起緣#
大概我從今天上午開始看,直到晚上 12:26。一共看了 170 頁;已經快要忘記了是什麼機緣知道了這本書,但最重要的原因也是知道這本書提及過「天安門事件」—— 那天買的時候已經完全忘了。一開始在孔網看見這本書,十多塊錢就可以收 —— 我手上這本是 11.90 元收的,成色沒有原先想買的那本好 —— 是剛好下定決心付款的時候就沒了。我找到原圖貼在這。
我本來打算高一下期末考試完畢就買,後來一直拖了下去。
大概大前天,我在醫院裡又逛了下孔網,我總是這樣,荷包裡裝了些石子也想花完的。
原先想買有一點也是看中了中國外長的親筆簽名,十多塊錢竟然可以買到高官簽名!買到手才發現是親筆簽名沒錯,不過是印刷的,就像藍星書庫出版的顧城詩集一樣;其實這樣倒也不錯了。
從蘇聯向俄羅斯#
錢其琛在 1954 年 8 月向蘇共中央團校學習,時年歲 26,初為人父,女兒出生只有二十多天;
就在預定簽署這個條約1的前一天,發生了 “8・19 事件”。在 8 月 19 日前後,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至今仍有些撲朔迷離。
當時美國駐蘇大使馬特洛克曾回憶說,那年 6 月,莫斯科市長波波夫告訴過他,蘇聯有人正在策劃一場 “倒戈” 的政變。他根據布什總統的指令,將這個消息通報給了戈爾巴喬夫。戈爾巴喬夫對他說:“我完全掌握著局勢。”
當時任蘇聯總統助理的切爾尼亞耶夫,在其回憶錄中也有同樣的記述。他還寫道,在美國大使走後,他還與戈爾巴喬夫相互談到了各自獲得的類似信息。
這是本書的一段原文,我就貼上了。蘇聯的「“8・19” 事件」似乎是先有欲謀的政變?不過「“8・19” 事件」最終失敗了;
其實我真正感興趣的是羅曼・羅蘭和安德烈・紀德的書,我預備看。
- 安德烈・紀德的《從蘇聯回來》
- 羅曼・羅蘭的《莫斯科日記》
蘇聯的解體,幾乎像是一朝期一夕發生的事情,但導致其瓦解的許多因素,卻是長期積累下來的。在這裡,不能不提到在上個世紀初,兩個著名的法國作家當年對蘇聯的觀察。
在 20 世紀 30 年代,法國著名作家羅曼・羅蘭和安德烈・紀德都曾懷著對這個當時蒸蒸日上的國家的極大興趣,來到莫斯科旅行。他們都將自己在蘇聯的所見所聞、所疑所思,以日記的形式記載了下來。
紀德把自己的日記命名為《從蘇聯回來》,並在 1937 年公開發表,坦率地把他對蘇聯的現實考察和長遠思考說了出來。而以小說《約翰・克利斯朵夫》聞名於世的羅曼・羅蘭卻宣布:“未經我特別允許,在自 1935 年 10 月 1 日起的 50 年期限滿期之前,不能發表這本日記。” 他的這一舉動,曾引起不少猜測,從而使他的訪蘇日記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現在,我們可以看看他們當時的觀察和思考。羅曼・羅蘭一方面表示 “我從這次旅行中得出的主要印象與感覺” 是 “無比高漲的生命力和青春活力的強大浪潮”,“他們正在為全人類更美的、最好的、燦爛的未來而工作”;另一方面又認為那裡 “正在不人道地形成賤民階級,必須承認這一切,只能對此感到可惜,只能糾正和根除”。紀德則寫道:“對絕大多數勞動者來說,每日工資為 5 盧布或更少;而對某些享有特權的人來說則享受更多的優惠。” 他得出的結論是,蘇聯出現了貴族。
無論是羅曼・羅蘭還是紀德,在自己的日記裡,都不斷地將高大的紀念性建築、寬敞的別墅和狹小、簡陋、擁擠的普通老百姓住房作為對比。
紀德在日記中對當時的蘇聯市場有著深入的觀察。他是這樣描繪的:百貨公司還不到營業時間,門前已開始有兩三百人在排隊。那天是賣床墊,或許只有四五百件,卻來了 800 到 1000 多顧客。不到天黑,所有的東西都賣光了。需求量那麼大,顧客那麼多,就是在很久以後,一切東西仍會供不應求。
羅曼・羅蘭則對蘇聯人的精神狀況表示了擔憂:“我確信,他們有時甚至過分低估其他民族的生命力。即使資本主義的政府和制度是他們的敵人,也不能低估其生存力。蘇聯勞動者堅信他們擁有並且親自創造了一切最美好的東西,而其餘的世界喪失了這些美好的東西 (學校、衛生設施等)。青年不可能自由地將自己的智力成就和思想與他們的西方朋友的成就相比較。真擔心有朝一日突然發生這樣的事,就會產生動蕩。”
對此,紀德顯然也有同感。他寫道:“蘇聯人對於國外的局勢和狀況處於驚人的無知之中。不僅如此,他們還被弄得深信:外國的一切都遠不及蘇聯好。” 他說,有一個青年人曾這樣對他說:“幾年前,德國和美國還能在某些方面讓我們獲益。而現在,我們沒有什麼必要去向外國人學習了.…”
俄羅斯學者阿爾巴托夫是這樣論述 20 世紀 70 年代的蘇聯的:經濟學者已經意識到蘇聯的經濟發展一直是在走外延發展道路,而現在外延增長的因素已經枯竭。因此,必須把轉向集約化發展道路提上日程,必須從依靠行政命令轉為用經濟杠杆調控經濟。必須重視已經開始的新科學技術革命等。當這些問題被提到蘇共代表大會上時,只是議論了一番。實際上,一切依然如故,毫無結果。
到了 20 世紀 80 年代後期,用曾任蘇聯總統助理的切爾尼亞耶夫的話說,對蘇聯社會的質疑開始出現了。當戈爾巴喬夫說 “忠於社會主義價值”、“純淨的十月革命思想” 等等時,“我們自己也弄不明白,我們究竟是處在什麼樣的社會中”。
這是我從書中 p221-p223 上半部分的完整摘錄
其實我就在想,這和我們中國的社會是否有些相似呢?
這是錢其琛對「‘拉斐爾’艦醜聞」中李登輝的評價;我們很多人也時常和錢其琛一樣,總願意相信時間可以撥開歷史的迷霧。可是,現在的情形好像是更加難以判定和追尋真相。這件事情是,還有很多事件也一樣是。
再售 “幻影”#
當時的法國政府,對中方的原則立場和忍耐限度顯然有了錯誤的估計,不思罷手,反而得寸進尺。
1992 年 1 月 31 日,法国外长迪马在联合国安理会与我会晤时,又提出了法国正在考虑向台湾出售性能先进的 “幻影 2000” 战斗机。这距法国外长迪马 1991 年 7 月 4 日会见田曾佩副外长时所做的相关承诺以及法外交部 1991 年 8 月 27 日发表公报的时间,还不到半年。言犹在耳,墨迹未干,法国政府又背信弃义,想故伎重演。
“幻影 2000” 战斗机不是一般性的武器,而是一种进攻性的武器,其作战效能较高。法国在售台军舰时曾辩解说,护卫舰是防御性武器,法国不会出售进攻性的战斗机给台湾。现在,又想售台 “幻影” 战斗机,连先前的托词也不要了。
为了阻止法国向台湾出售 “幻影” 战斗机,中方立即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先是向法方提出严正交涉,指出这一问题的严重性质,表示中方绝不会容忍。同时,还积极采取措施,回应法方提出的所谓 “法对华贸易严重不平衡” 的问题。中方派出经贸代表团访问法国,明确表示,如法方放弃售台 “幻影” 战斗机,中方将派采购团访法,签订一批合作项目,并可现汇购买 20 亿美元的法国产品。代表团还向法方提供了一个可能同法方合作的项目单子,共 8 大类,50 个项目,总金额达 154 亿美元。
面对中方的交涉,法国政府无动于衷,无视中方为稳定和发展中法关系所做的各种努力,坚持向台出售战斗机的立场。
1992 年 11 月 18 日,法新社援引台湾方面的消息称,法台已于当日签订了法国向台湾出售 60 架 “幻影 2000” 战斗机的合同,但出于外交上的考虑,双方都没有正式公布此事。
到了 12 月 22 日,法方才向我国驻法大使做出正式答复:法国政府已决定批准法企业向台湾出售 60 架 “幻影 2000-5” 防御型飞机,同时表示,法方对飞机做了必要的技术限制,飞机是防御型的,不带空中加油装置,不配备空地导弹,不会对中国的领土完整和安全构成威胁。
法方还辩称,此项合同属一般性商业行为。法国反对在任何市场上的任何歧视。如果美国能向台湾卖武器,法国为何不能?法国对华贸易存在巨额逆差。法国航空工业处境困难,需要寻找出路。
当时的法国社会党政府正面临国内大选,乏善可陈,于是言而无信,孤注一掷,想捞取眼前实惠,以售台 60 架 “幻影 2000-5” 战斗机的近 40 亿美元的合同,作为执政 “业绩”。而当时法国决策层内还有不少人,甚至将中方在法售台军舰一事上顾全中法关系大局的做法视为软弱可欺,以为中国会咽下法国售台战斗机这杯苦酒。
這是「第九記」2從開始(p300)直到 p301 結束的全部內容,我一字不落地摘錄下來;我在想中方政府願意提供
總金額達 154 億美元的項目。而售台 60 架 “幻影 2000-5” 戰鬥機卻只有近 40 億美元的合同,作為執政 “業績”
那法國人為什麼還要冒著讓兩國關係嚴重倒退的舉措來掙「血汗錢」?
缺乏證據並不等於證據的缺失
這麼不要臉的話,他是怎麼說得出來!
總算看完了這本書,我把《後記》貼在這裡吧!
後記#
《外交十記》歷時 5 個月,終於問世了。
從上世紀 80 年代到 21 世紀初,國際風雲變幻難測,外交鬥爭紛繁複雜,其間還發生了四次戰爭。《外交十記》只是從幾個側面,把自己的親身經歷和所見所聞做些記述而已。搁筆沉思,感到人類社會的急劇變化和突發事變,有時就如自然界的地震、海嘯、火山爆發一樣,似乎連人類自己也難以預測和控制。
書成之時,我首先要感謝外交部領導李肇星、戴秉國、王毅各位的鼓勵和關心,以及外交部各部門主管的支持。許多同志協助查尋資料,核實正誤,提供了幫助。
楊成緒、黃舍驕、張庭延、趙稷華、劉新生、傅全章六位老大使和詹永新、何向東、郭憲綱、宋榮華、李星等年輕新秀共同參與了寫作。沒有他們的參與,此書難以在短期內完成。
最後,還要感謝我的愛妻周寒琼和兒子錢寧。他們是書稿的最早讀者,提出過許多有益的建議。
于北戴河
我得引用裡面的一句話,
搁筆沉思,感到人類社會的急劇變化和突發事變,有時就如自然界的地震、海嘯、火山爆發一樣,似乎連人類自己也難以預測和控制。
讀起來,仍然十分感動。